“我们平静地生活在世界上,认为和平是如此理所当然的事,但即使在我们平常的生活的背后,仍然存在着一些未知的事物,大多数人也会觉得与自己无关吧?但是,如果眼前所见的一切都是假象的话,又会怎么样呢?”这是沈一辉经常问自己的话。
用沈一辉自己的话来说,他就是一个有点多疑的人,很难会去无条件相信身边那些理所当然的一切,这是他从四岁起就这样想得,那时,他在玩耍的途中不慎落入了一条小溪,小溪的深度对于现在1米78的他来说的确很浅,但对于当时的他来说确是致命的,他开始拼命挣扎,想挣脱,想呼吸,但很快,无力感和窒息感涌上了他的心头,无情的浪头一波又一波的去搅碎了他那微乎其微的希望。
“不要放弃啊!”这是在水中苦苦挣扎着的沈一辉所听到的最后一句话,随后他从模糊的水中看到一条纤细的手臂向他伸来。
似乎像获得了一些勇气,沈一辉也将自己的手伸了过去,然后,然后到了这里记忆开始中断。
当沈一辉的手和那不知名的手触碰后的事他全都不知道了,他只从父母口中听到了这样的对话:
“一辉真是厉害啊,竟然在不会游泳的情况下还从溪水中爬了上来。”
“还不怪你,这个不称职的妈妈,明明叫你看住他的,你却又让他跑了出去。”
“啊咧啊咧,都是我的错呢,当时看见一辉那半跪在泥泞土地上时,发丝间那惊恐的神色,真是像极了被威胁的小白兔呢,让我这个做妈妈的可心疼了。”
“哎,亏你还为人父母呢,心可真大,明明嘴上说得那么担忧,但神色却一点都不变。”
“嘘嘘,好啦好啦,我们的小白兔可要醒啦,做爸爸的安静点吧。”
。。。
从此,沈一辉在这些记忆碎片之中就提炼出了这样一个信息,他可能已经死了,因为他不记得那时发生了什么,但是他的梦境中却常常出现那伸手的一幕,然后,归于沉寂,所以,他开始用他人所不同的眼光去看待这个世界,用质疑一切的观点活在这个世界,直到现在大学毕业,离开家人去另外的城市生活。
“算了,算了。”沈一辉无奈地摇了摇头,他思考了这个问题已经很久了,始终不得答案,“不过还是高兴点吧
,毕竟一次收到被入取的工作邀请函呢。”
沈一辉在大学主攻历史学专业,自然是因为他那质疑一切事物的眼光,但也因为这个,他失去了很多年薪很高的工作,他总是在面试的时候,质疑一些重要的东西,然后他就被扫出门了。
可他毕竟要生活啊,父母寄来的生活费可经不起他每个月的花销,于是他抱着最后希望到了一家非常不起眼的公司面试,那个与其说是公司,还不如说是一间简陋的危房,沈一辉敲了敲破旧的门,心里想着“我打扰了”的想法就走了进去。
进门一眼可以望到这间屋子的一切,全都是一片黑,有些角落甚至好像还爬上了霉斑,只有一张巨大的圆桌和两把对放的椅子,一张椅子上已经坐好了一个人,沈一辉想看清楚那人的张象,但很不辛,那人的脸完全隐于阴影之中。
他示意沈一辉在另一张椅子坐下,就在沈一辉还没把屁股放下时,他突然问了一个很奇怪的问题:你怎么看待这个世界?
沈一辉即将坐下的动作立马停住了,—你怎么看待这个世界?—,在苍老的声音的映衬下,更显得悲凉,“真熟悉的问题啊,但是很难,因为我也在问自己啊。”沈一辉这样说道。
“你是否觉得自己所看到的世界不一定就是真实的呢?”他又问道。一般到这时,是个正常人早就已经弃门而去了,但沈一辉还怔在原地,“我也不知道所谓的真相到底是什么,但是我感觉,在平常背后肯定有所未知。”
“嗯,很好,”声音肯定道,然后那人似乎是用手比了什么手势,沈一辉没看清楚,但接下来他的眼前一黑,似乎是被什么人戴上了眼罩,“你们是谁?你们要干嘛!”他大喊道。
他开始挣扎但这是无用功,几个束缚他的人的力气显然比他大,“请你忍耐一下,我们所要去的地方很机密,所以请带上眼罩。”
“等,等等,都说请了,还——”沈一辉大喊道,他感觉到自己被带上了车,又感觉好像经过了一个多世纪的等待,他的眼罩被摘了下来。
映入眼帘的一束强光,他的瞳孔自然开始微缩,沈一辉腰部用力,似乎想要起来,但这时他发现,他的双手双脚都被牢牢固定在床上,“等等等等,你们到底是谁啊!要对我做什么!”
“很快就好了沈一辉先生,”苍老的声音又响了起来,终于,沈一辉看清了他的张相,这是一个老人,很普通,脸上爬满了皱纹,带着一双老年眼睛,但背却没有妪着,给人一种硬朗的感觉,此时他用平静的目光望着沈一辉,让沈一辉没来由地生出一股安全感。
旁边几个穿白大褂的人在走来走去,沈一辉清楚的认识到,这是在手术台上,在之前极度惊慌的状态中脱离出来的他也突然发现,现在的他正**着上身,身上贴着各种他所叫不出名字的仪器,他还听见医生的交流,“R7性因子,免疫性判定,正87负0。”
沈一辉望向周围,全都是与他有关的事物,他的他头部透视图,他的内脏透视图,他的。。。
他大声地喊着等等。
“怎么了?是绑得太紧了吗?”老人问道。
“不是这个问题,我只想知道你们到底来自哪,到底是谁!”
“不用担心,”老人用着安慰的口气说道,似乎像是在安慰受惊的小白兔一般,“体检马上就结束了。”
“不是这个的问题!”沈一辉死盯着老人,这时一个医生在他身上又贴了两个电极,他试图反抗,但用不上力。
“体检马上就好了,请不用担心。”老人继续说道,沈一辉还想说什么,但有什么东西突然在他脖子上扎了一下,他立马失去了意识。
这是他所收到这份入取单之前所发生的事,很诡异,但在那所谓的体检之后,却并没有发生其他的情况,沈一辉心理安慰道,但愿那真是一次体检吧。
沈一辉开始按照入取单上给的信息前往他的所在单位,“哎,真是的,明明可以看车去的,为什么偏要让我走呢?”他抱怨道。已经走到黄昏了,这条55路线还没走到尽头,他向远眺望,那里根本没有什么显眼的建筑,只有一座巨大的水坝坐落在那。
可信上就那么写着,有什么办法呢,他继续往前走。
直到他看到一辆大巴,一辆无人的大巴停在路上,“唉,这里怎么会有辆大巴停在路上呢?”沈一辉跑了过去,车门没关,他跨进了车厢,看见的,是散落在地上的瓶瓶罐罐,以及放在车座上的背包,但背包的主人却全都不见了踪影。
为什么?他皱起了眉头,突然一股寒意从他背脊涌了上来,“嘶!”当他转头到车窗的瞬间,一只形似蜗牛但实际不知比它大了多少倍,而且甚至比沈一辉高了两三倍,可能还远远不止的怪物出现了,恶心的唾液全溅在车窗上,车窗瞬间被腐蚀得干干净净,沈一辉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,然后开始狂逃。
他不顾身后,他只管往前狂奔,他的心像马达般开始狂跳不止,然后咻的一声,一只触手划破空气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缠住了他的腿开始往后拉扯,重心不稳的沈一辉摔倒在地,但他还想求生,他一把拉住了道路边的扶手,两股对抗的力使他被挂在空中。
起初,他还有力气,还能挣扎一下,但很快,力气也消耗殆尽,他疲惫的脸上流下大量的汗珠,他开始想着放弃,干嘛这么努力,何必呢?你不是看到真相了吗?你为什么不放弃了?
紧握的手指开始缓缓松开,他即将被拉扯过去,但是“不能放弃!”又是那只手,他心底的另一个声音喊道:“这不是我所想的真相,我想看到的真相可不是这个啊啊啊啊啊!”
他用尽了吃奶的力气抓住扶手,握力之紧以至于铁制的扶手深深嵌进了他的手里,泌出了血滴。但当扶手也开始弯曲呢?
“我可还不要死啊啊啊啊!”他大叫道,希望有人听见。
他开始一点点地被拉扯过去,无力反抗,也许他命该如此吧,可是他仍旧不甘心啊,不甘心死在这种地方。
“轰!”突然他眼前闪过一道光,随后,便是一阵轰然巨响,他感受到了大地的冰凉,也看见了,原本那恶心蜗牛所在的区域此时被一个深坑代替,一个如满身火焰的人站在那里,背对着他,扛着一把大刀。
沈一辉盯着那个人,满眼的不可思议,这就是他所看到的真实的世界
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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